第 4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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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5 章
“壞事了...羊呢...羊都哪去了啊...”
喊聲在歸州城中回蕩，原本還在夢中的大家都被驚醒，大家走出帳篷，就看到負責養羊的大叔趿拉著鞋往這邊跑，慌張的不行。
“大人，大人...羊沒了，丟了丟了啊...您快去看看啊...沒了，沒了啊...啊...”
楊叔看到嚴知站在外面，拉著她的胳膊就往羊圈跑，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了，生怕晚一會兒其他牲口也丟了。
“楊叔，你冷靜點，我們先去看看。”春杏跟在嚴知身邊，將後者快要掉到地上的披風拿起來，跟在兩人身後喊。
楊叔好像沒聽見一樣，繼續拉著人跑，後面是大家成群結隊的跟著，畢竟城裏的資產就這些家畜了，要真的沒了，就真的一窮二白了。
“大人，您看呢...沒了...一切都完了...”楊叔喊著，懊惱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，就好像羊丟了是他的責任一樣。
嚴知看著空蕩蕩的羊圈，走進去四下打量。地面上掙紮的痕跡很少，就好像有人走進來直接一下將羊都砸暈了一樣，墻角處有翻越蹭掉的一些痕跡，像是個身手矯健的人。
“大人，這後面有搬東西的痕跡，是不是從這搬走的啊？”春杏的聲音從羊圈後面傳來。
嚴知繞過羊圈走到後面，跟著拖拽的痕跡一路走，就看到城墻角落裏有個被虛掩著的狗洞，夠一人通行，那些羊體型都不大，自然都是可以通過的，問題是誰呢？
“出去看看。”嚴知說著，就要往城門走，看到還圍在羊圈旁的眾人，就說，“散了，都忙去吧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人群散開，嚴知走到城墻外，一串拖拽的痕跡在車轍印前消失了，也許跟著車轍印就可以找到失蹤的羊了。以往這種時候都是找都尉的，現在只能喊上柳穆熙了。
譚大壯駕著車，嚴知跟柳穆熙坐在後面，順著車轍印的方向一路走。看著離歸州越來越遠，嚴知心裏有些發慌，畢竟快要到邊境了，雖然是在修戰期，但不能保障完全安全。
“大人，看這架勢，好像是上山了，不會是山賊吧？”譚大壯看著蜿蜒上山的車轍印，有些擔憂。
嚴知看了看車後，又站起來看了看遠處的邊境，“這離得這麽遠，怎麽就去咱那偷羊呢？”
柳穆熙聽著嚴知的話，想了想，“這一路上村子裏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，搶也搶不到東西。他們應該已經提前好久就來踩點了，歸州雖然看起來很破，但是這連著兩天都有很多馬車進出，早就被盯上了。”
嚴知點了點頭，看著荒蕪的大地，看著不遠處的山，妄圖在山間看到偷羊賊的身影。
“走吧，回去多安排人守夜，既然他們能跑這麽遠，那就說明，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搶我們的。”嚴知有些擔憂的說，“姐姐，回去能不能教教我們，就是能夠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方法，要是真的來了，我們總得護住歸州啊。”
趕車的譚大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，“大人，這件事是我的責任，都尉大人走了之後，因為人手少了，我也沒及時添上，導致守夜的人少了，羊就丟了。”
嚴知嘆了口氣，繼續咬著自己嘴唇上的死皮，一塊死皮撕下來，血液瞬間流了出來，“回去受罰，就罰你...好像也沒什麽罰的，就罰你帶著大家好好練吧。然後你把想要的人寫個名單給我，守衛的事可不能馬虎。”
三個人離開，根本沒有察覺到山上有人正在看著他們，柳穆熙雖然有所察覺，但是因為樹木的遮擋，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情形，危險一觸即發。
嚴知回到城裏，將守衛的事情解決了，又喊來老何，想臨時加高城門，之前的城門說是門，不過是用木架子攔起來的，身手不錯的人翻身一跳就能跳過去，一點也不安全。
老何應下帶著人就走了，畢竟臨時做兩扇門，難度還是很大的。計羽在短短半天時間裏已經跟大家混的很熟了，嚴知正想著要去跟計羽聊聊，就看到變數急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“大人，有錢了...這可比賑災款多啊...啊啊啊...”邊書說著，嘴角忍不住上揚，要不是理智還在，他或許早就跳了起來。
“嗯，慎言，開荒、種地、蓋房，將人都分開，還有，留下幾個人跟老何一塊做門，這可是大事。”嚴知說完離開，跑到馬車上正準備睡覺，就被春杏喊了起來。
人還沒坐下，就聽到旁邊的計羽又開始陰陽怪氣了，“這麽大人了，吃飯還得叫著，這要是餓死了不得詛咒不下雨啊。”
“慎言！”嚴知剛坐下，聽著計羽的話又立馬站了起來，就好像被針紮到了一樣。
“怕什麽，別怕，要不咱求個雨吧，之前不就有人做法事，下了一場大雨，直接將周邊村子全淹了，咱也可以試試，就這個地方，估摸著雨水剛落地，就沒了”
嚴知雖然有些不信，但還是疑惑的看向慧姐，慧姐察覺到她的視線之後，立馬解釋，“做法事得找大師，現在大師出山都可貴了，我估摸這下大雨的哪裏，不像是做法事的問題，倒像是有人在渡劫。”
嚴知坐在凳子上，在聽到渡劫兩字之後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，看向慧姐的眼神中又增加了幾分信服。
“過兩日，我們看看肅州怎麽辦，這要真的做法事，成功了還好，要失敗了要怎麽辦。”這個想法已出現，嚴知立馬停止想象。
一頓飯吃完，邊書已經將大家分成了三隊，大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，雖然羊沒了，但是在敵人面前，羊的事情就可大可小了。
往小了說，就是有人偷了羊；往大了說，這就是山賊在朝我們宣戰啊。所以，在大家一下午的勞作之後，趁著晚飯還沒做好，柳穆熙就帶著大家站在了城門外，開始了第一日的武功教學。
除了慧姐幾個人之外，大家都學的很認真，譚大壯更是嚴肅，整個人打拳打的虎虎生威，力氣大的都好像能聽到破空聲。
嚴知站在人群側面，再次察覺到了昨晚的感覺，回頭看過去，依然沒有任何東西，但是不遠處的幾叢雜草好像動了幾下，顧不得多想，轉身就往身後跑。
但是跑了不過兩步，就被身後一個白色身影超了過去。柳穆熙也察覺到了偷窺的視線，跟著嚴知的放心就跑了過去。
草叢裏的人在看到柳穆熙沖過去的時候，掉頭就跑，跑了幾步才發現，原來在遠處還有馬，這個人身手矯健的跳上馬，就要跑。
身後的柳穆熙直接跳了起來，一腳踹到了馬屁股上，正準備撒開蹄子跑的紅馬直接摔倒在地，馬上的人也在地上翻滾著，一陣塵土飛揚之後，柳穆熙將偷窺者壓在了身下。
“行啊，昨晚上是不是你？”嚴知氣喘籲籲的跑過去，看著被自己腰帶綁著的男人。
男人只是一直盯著嚴知看，也不說話，也不點頭搖頭，沒有絲毫表示。
“說話啊！啞巴了！問你話你沒聽見？告訴我，昨晚上是不是你？你們的據點在哪？是不是你們偷的羊？說！”嚴知說著，擡腳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腳解氣。
男人被踹到，就直接躺平閉上眼睛，不說話，不表示，讓人看著火大。柳穆熙看著嚴知恨不得上前將人生吞活剝的樣子，有些好笑。
“這人就是個小嘍嘍，過來打探消息的，看來被你說對了，帶回去吧！殺了放血，將身體掛在城門口，讓那些要來侵犯的人看看，自己兄弟的下場。”柳穆熙說著，從腰間抽出匕首，在男人脖子上打量了幾下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伸手準備將男人拽起來，但是發現根本拽不動。柳穆熙看到了直接將男人一把拉了起來，好像拿了一塊石子一樣的輕松。
三人一馬往回走，半路上剛好碰倒譚大壯幾人，喊了一個人騎著馬去遠處看看，其他人就往回走。
“大人，這人失蹤了，估計晚上他們會動手。”柳穆熙伸手拔了根野草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轉頭看了眼被抓的男人，剛好對上男人的視線，這個瘦弱的男人眼神陰翳，不像是什麽好人。
“得問問，他們有多少人，我看著這人不像是好人，手裏估摸著有不少人命。”
柳穆熙也看了身後一眼，點了附和，“大不了，直接殺了，我們晚上不睡了，就等著他們過來，魚死網破，總能守住。”
雖說柳穆熙的想法有些偏激，但這也是最壞的辦法了。
“其實我們可以跟他們談談的，不費一兵一卒，解決這個禍患，才是根本啊。”嚴知說著落後幾步，走在男人身邊。
男人瞇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嚴知，雙唇緊抿，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他不說話一樣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說，但是我還得問，你說你跟著他們幹嘛啊？你看我們歸州，雖然日子清貧了點，但總歸是個正經兒地方，你跟著他們，整天打打殺殺，搶來搶去的，不是受傷，就是兄弟沒了，這日子...真是...”
“別說了，我不會說的。”
男人總算是開口了，雖然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拒絕，但是只要開口，就說明能問。
嚴知語重心長的繼續勸說著，“我知道我知道，你不用在強調了，我說你聽著唄。我看你歲數也不大，有十六嗎？”
“十七。”
“跟我差不多大，那我這臨危受命的，其實也不知道幹點啥，你跟著他們好玩嗎”
“...”
“那你想不想來歸州啊？”嚴知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口問，“看看，這門怎麽樣？這可是為了防禦你們，特意建的，等你們來了直接攔在門外，休想踏進去一步！”
男人鄙夷的看這門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蹦出來一句，“一把火就燒幹凈了，什麽歸州...”
嚴知看著幹燥的地面，又看著幹燥的木門，想了想，轉頭就對身旁的譚大壯說了些什麽。男人看著嚴知的動作沒說話，就算是他們有所防備，依然抵擋不住進攻的。
“吃飯嗎？你是俘虜，就給你個窩窩頭吃吧！”
男人被綁在地上，面前是烏小夏拿著一個窩窩頭，伸手遞給他，但是因為他沒有手接住。就見小女孩直接收了回去。
“不吃就餓著吧，反正我不餓！大人說了，吃飽了，好幹活啊！”
深夜，守門的人都已經昏昏欲睡，幾點耀眼的火光飛到了門上，飛到了城門裏。隨後，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響起，一個個黑色的人影一點點的靠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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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壞事了...羊呢...羊都哪去了啊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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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人，大人...羊沒了，丟了丟了啊...您快去看看啊...沒了，沒了啊...啊...”
楊叔看到嚴知站在外面，拉著她的胳膊就往羊圈跑，也顧不得什麽禮數了，生怕晚一會兒其他牲口也丟了。
“楊叔，你冷靜點，我們先去看看。”春杏跟在嚴知身邊，將後者快要掉到地上的披風拿起來，跟在兩人身後喊。
楊叔好像沒聽見一樣，繼續拉著人跑，後面是大家成群結隊的跟著，畢竟城裏的資產就這些家畜了，要真的沒了，就真的一窮二白了。
“大人，您看呢...沒了...一切都完了...”楊叔喊著，懊惱的一屁股坐到了地上，就好像羊丟了是他的責任一樣。
嚴知看著空蕩蕩的羊圈，走進去四下打量。地面上掙紮的痕跡很少，就好像有人走進來直接一下將羊都砸暈了一樣，墻角處有翻越蹭掉的一些痕跡，像是個身手矯健的人。
“大人，這後面有搬東西的痕跡，是不是從這搬走的啊？”春杏的聲音從羊圈後面傳來。
嚴知繞過羊圈走到後面，跟著拖拽的痕跡一路走，就看到城墻角落裏有個被虛掩著的狗洞，夠一人通行，那些羊體型都不大，自然都是可以通過的，問題是誰呢？
“出去看看。”嚴知說著，就要往城門走，看到還圍在羊圈旁的眾人，就說，“散了，都忙去吧，我出去看看。”
人群散開，嚴知走到城墻外，一串拖拽的痕跡在車轍印前消失了，也許跟著車轍印就可以找到失蹤的羊了。以往這種時候都是找都尉的，現在只能喊上柳穆熙了。
譚大壯駕著車，嚴知跟柳穆熙坐在後面，順著車轍印的方向一路走。看著離歸州越來越遠，嚴知心裏有些發慌，畢竟快要到邊境了，雖然是在修戰期，但不能保障完全安全。
“大人，看這架勢，好像是上山了，不會是山賊吧？”譚大壯看著蜿蜒上山的車轍印，有些擔憂。
嚴知看了看車後，又站起來看了看遠處的邊境，“這離得這麽遠，怎麽就去咱那偷羊呢？”
柳穆熙聽著嚴知的話，想了想，“這一路上村子裏的人都跑的差不多了，搶也搶不到東西。他們應該已經提前好久就來踩點了，歸州雖然看起來很破，但是這連著兩天都有很多馬車進出，早就被盯上了。”
嚴知點了點頭，看著荒蕪的大地，看著不遠處的山，妄圖在山間看到偷羊賊的身影。
“走吧，回去多安排人守夜，既然他們能跑這麽遠，那就說明，要不了多久就會來搶我們的。”嚴知有些擔憂的說，“姐姐，回去能不能教教我們，就是能夠短時間提高戰鬥力的方法，要是真的來了，我們總得護住歸州啊。”
趕車的譚大壯有些不好意思的說，“大人，這件事是我的責任，都尉大人走了之後，因為人手少了，我也沒及時添上，導致守夜的人少了，羊就丟了。”
嚴知嘆了口氣，繼續咬著自己嘴唇上的死皮，一塊死皮撕下來，血液瞬間流了出來，“回去受罰，就罰你...好像也沒什麽罰的，就罰你帶著大家好好練吧。然後你把想要的人寫個名單給我，守衛的事可不能馬虎。”
三個人離開，根本沒有察覺到山上有人正在看著他們，柳穆熙雖然有所察覺，但是因為樹木的遮擋，根本看不清山上的情形，危險一觸即發。
嚴知回到城裏，將守衛的事情解決了，又喊來老何，想臨時加高城門，之前的城門說是門，不過是用木架子攔起來的，身手不錯的人翻身一跳就能跳過去，一點也不安全。
老何應下帶著人就走了，畢竟臨時做兩扇門，難度還是很大的。計羽在短短半天時間裏已經跟大家混的很熟了，嚴知正想著要去跟計羽聊聊，就看到變數急匆匆的跑了過來。
“大人，有錢了...這可比賑災款多啊...啊啊啊...”邊書說著，嘴角忍不住上揚，要不是理智還在，他或許早就跳了起來。
“嗯，慎言，開荒、種地、蓋房，將人都分開，還有，留下幾個人跟老何一塊做門，這可是大事。”嚴知說完離開，跑到馬車上正準備睡覺，就被春杏喊了起來。
人還沒坐下，就聽到旁邊的計羽又開始陰陽怪氣了，“這麽大人了，吃飯還得叫著，這要是餓死了不得詛咒不下雨啊。”
“慎言！”嚴知剛坐下，聽著計羽的話又立馬站了起來，就好像被針紮到了一樣。
“怕什麽，別怕，要不咱求個雨吧，之前不就有人做法事，下了一場大雨，直接將周邊村子全淹了，咱也可以試試，就這個地方，估摸著雨水剛落地，就沒了”
嚴知雖然有些不信，但還是疑惑的看向慧姐，慧姐察覺到她的視線之後，立馬解釋，“做法事得找大師，現在大師出山都可貴了，我估摸這下大雨的哪裏，不像是做法事的問題，倒像是有人在渡劫。”
嚴知坐在凳子上，在聽到渡劫兩字之後，忍不住扯了扯嘴角，看向慧姐的眼神中又增加了幾分信服。
“過兩日，我們看看肅州怎麽辦，這要真的做法事，成功了還好，要失敗了要怎麽辦。”這個想法已出現，嚴知立馬停止想象。
一頓飯吃完，邊書已經將大家分成了三隊，大家有條不紊的進行著，雖然羊沒了，但是在敵人面前，羊的事情就可大可小了。
往小了說，就是有人偷了羊；往大了說，這就是山賊在朝我們宣戰啊。所以，在大家一下午的勞作之後，趁著晚飯還沒做好，柳穆熙就帶著大家站在了城門外，開始了第一日的武功教學。
除了慧姐幾個人之外，大家都學的很認真，譚大壯更是嚴肅，整個人打拳打的虎虎生威，力氣大的都好像能聽到破空聲。
嚴知站在人群側面，再次察覺到了昨晚的感覺，回頭看過去，依然沒有任何東西，但是不遠處的幾叢雜草好像動了幾下，顧不得多想，轉身就往身後跑。
但是跑了不過兩步，就被身後一個白色身影超了過去。柳穆熙也察覺到了偷窺的視線，跟著嚴知的放心就跑了過去。
草叢裏的人在看到柳穆熙沖過去的時候，掉頭就跑，跑了幾步才發現，原來在遠處還有馬，這個人身手矯健的跳上馬，就要跑。
身後的柳穆熙直接跳了起來，一腳踹到了馬屁股上，正準備撒開蹄子跑的紅馬直接摔倒在地，馬上的人也在地上翻滾著，一陣塵土飛揚之後，柳穆熙將偷窺者壓在了身下。
“行啊，昨晚上是不是你？”嚴知氣喘籲籲的跑過去，看著被自己腰帶綁著的男人。
男人只是一直盯著嚴知看，也不說話，也不點頭搖頭，沒有絲毫表示。
“說話啊！啞巴了！問你話你沒聽見？告訴我，昨晚上是不是你？你們的據點在哪？是不是你們偷的羊？說！”嚴知說著，擡腳在男人身上踹了一腳解氣。
男人被踹到，就直接躺平閉上眼睛，不說話，不表示，讓人看著火大。柳穆熙看著嚴知恨不得上前將人生吞活剝的樣子，有些好笑。
“這人就是個小嘍嘍，過來打探消息的，看來被你說對了，帶回去吧！殺了放血，將身體掛在城門口，讓那些要來侵犯的人看看，自己兄弟的下場。”柳穆熙說著，從腰間抽出匕首，在男人脖子上打量了幾下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伸手準備將男人拽起來，但是發現根本拽不動。柳穆熙看到了直接將男人一把拉了起來，好像拿了一塊石子一樣的輕松。
三人一馬往回走，半路上剛好碰倒譚大壯幾人，喊了一個人騎著馬去遠處看看，其他人就往回走。
“大人，這人失蹤了，估計晚上他們會動手。”柳穆熙伸手拔了根野草。
嚴知點了點頭，轉頭看了眼被抓的男人，剛好對上男人的視線，這個瘦弱的男人眼神陰翳，不像是什麽好人。
“得問問，他們有多少人，我看著這人不像是好人，手裏估摸著有不少人命。”
柳穆熙也看了身後一眼，點了附和，“大不了，直接殺了，我們晚上不睡了，就等著他們過來，魚死網破，總能守住。”
雖說柳穆熙的想法有些偏激，但這也是最壞的辦法了。
“其實我們可以跟他們談談的，不費一兵一卒，解決這個禍患，才是根本啊。”嚴知說著落後幾步，走在男人身邊。
男人瞇著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嚴知，雙唇緊抿，生怕其他人不知道他不說話一樣。
“我知道你不想說，但是我還得問，你說你跟著他們幹嘛啊？你看我們歸州，雖然日子清貧了點，但總歸是個正經兒地方，你跟著他們，整天打打殺殺，搶來搶去的，不是受傷，就是兄弟沒了，這日子...真是...”
“別說了，我不會說的。”
男人總算是開口了，雖然說出來的話依然是拒絕，但是只要開口，就說明能問。
嚴知語重心長的繼續勸說著，“我知道我知道，你不用在強調了，我說你聽著唄。我看你歲數也不大，有十六嗎？”
“十七。”
“跟我差不多大，那我這臨危受命的，其實也不知道幹點啥，你跟著他們好玩嗎”
“...”
“那你想不想來歸州啊？”嚴知看著近在咫尺的城門口問，“看看，這門怎麽樣？這可是為了防禦你們，特意建的，等你們來了直接攔在門外，休想踏進去一步！”
男人鄙夷的看這門，過了好一會兒，才蹦出來一句，“一把火就燒幹凈了，什麽歸州...”
嚴知看著幹燥的地面，又看著幹燥的木門，想了想，轉頭就對身旁的譚大壯說了些什麽。男人看著嚴知的動作沒說話，就算是他們有所防備，依然抵擋不住進攻的。
“吃飯嗎？你是俘虜，就給你個窩窩頭吃吧！”
男人被綁在地上，面前是烏小夏拿著一個窩窩頭，伸手遞給他，但是因為他沒有手接住。就見小女孩直接收了回去。
“不吃就餓著吧，反正我不餓！大人說了，吃飽了，好幹活啊！”
深夜，守門的人都已經昏昏欲睡，幾點耀眼的火光飛到了門上，飛到了城門裏。隨後，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遠處響起，一個個黑色的人影一點點的靠近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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